【死神|恋一】恋爱相谈真是受够了
【就很想看迟钝笨蛋谈恋爱】
【OOC预警】
一护和恋次吵架了。
他俩吵架不是什么稀罕事，但最近似乎尤其严重，无论事小事大，明明也不是相互看不顺眼，但就是摩擦不断，也不知是怎么导致的，这吵嘴从不看时间地点场合，有时候正砍着眼前的虚呢，突然相互间就开始吹鼻子瞪眼，有时甚至扭打在一块儿，但吵也不是认真吵，打也不是认真打，就是双方的态度都看着挺恶劣的，随便问个瀞灵庭里叫得出名字的人物，问他们“这俩关系是不是不好？”得到的回应却都基本是些不以为然，十三番队的朽木露琪亚甚至发出一声冷笑。
这次他们直接在街头吵起来的消息传回去后，她的冷笑就更甚了。
作为护廷十三队中和这两个关系最为亲密的死神，露琪亚无疑拥有这两人关系的最大诠释权，不过最近三人一同的行动变得少了，前段时间死神代理来尸魂界，都是除了三人同行以外的自由组合，现在则更是人员削减得厉害，干脆就只剩俩臭男人搭伙，露琪亚撂挑子不干了。
有人猜测莫非这是什么老套的修罗场，他们三人的配比外人来看妥妥是贵族家的养女和青梅竹马与天降系，这种类型的三角关系简直可以说是少女漫画里的王道展开，但第一个传播这个猜测的队员隔天就顶着恰比头饰一脸见了鬼的表情来队里报道，当时大家都以为他吃了教训再没话讲，没想到从早上迟了报道的这家伙嘴里，午间就传出了新的消息。
其实六番队副队长和死神代理才是一对的消息。
真是天怜吃瓜群众。
这事儿太明显是第一目击证人幕后操作，还是贵族成员亲自盖章，轰动程度那是个一传十十传百，速度直可媲美天挺空罗，等到天性迟钝的恋次某一日出勤遇上一角一起摸鱼喝酒，他已经为了之前的争吵，在流言里因为眉毛奇怪被无情的橘发人类始乱终弃十八回了。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八点档级别的妄想极度脱离现实，恋次听一角的叙述只听了个目瞪口呆，除了吃惊什么也没顾上，等他反应过来这算是个怎么回事，差点没打碎一角递来的酒壶。
“喂小心点……！”
“这、这是在说我和一护？”
他完全没听攥着酒壶一身冷汗的一角说了什么，原来在十一番队的屋檐上正正盘坐着，现在却两手撑着瓦片，恨不得像条野犬一样跳起来，差点就着这个姿势摔下地去。
“听说是从朽木露琪亚那里得来的情报……看来你这反应不是真的了……这可能是女协营销的新手段吧……”
“……露琪亚她？”
“毕竟是副队长在掌事，朽木可能也是被收买了吧。”
“哈……这、这样吗……”
话虽如此，这谣传的杀伤力还是太大，一角讲的数个版本里，恋次被那个“身居副队长高位的阿散井恋次一往情深黑崎一护，甚至献出身心非君不娶，爱到卑微，却遭到对方始乱终弃，由爱生恨处处寻衅”的情节吓得瞬间酒醒，脸色发白仿佛滴酒未沾。
斑目一角看着他的眼神都带了同情。
“说起来啊，你跟一护，到底最近为什么总在吵架？”
一角喝一大口酒，不动声色地结束了饮酒轮流制，然后问道。
“……那个啊……可能是因为最近我们俩的灵体生了点小病吧……”
“小病？”
“以前明明不会有的……接近一护的时候，比如说，从近处看到他的侧脸，身体不小心接触到，还有和虚战斗的时候看到他在我身前挥刀……怎么说呢，胸口会有一种，让人窒息的感觉……”
“……哈？”
“所以我就想要直接先离他远一点之类的，也直白把自己的状况告诉他了，然后他告诉我，他也跟我有一样的症状。”
说到这，恋次的语气却有些发闷。
“一护那小子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明明跟我一样生病，可是一到见面总是莫名其妙就向我挨过来，他还说是我向他挨得那么近，身体不舒服还老是乱来，我想要快点解决这个无名病带着他去过一次十二番队，情况还没说明完就被涅队长撵出来了，这算个什么事？”
恋次的表情说得上苦闷了，他一本正经地发起愁，还稍稍有些生气，他没注意到一角一脸的不知道怎么插嘴，脸色憋得都有点变了。
“喂恋次，我觉得这可能，不是病……？”
“啊，露琪亚也这么说过。对了，她还说我可能喜欢一护，还说一护也找她谈过，一护可能也喜欢我，几次三番都是这种说辞，开玩笑也没有这么开的吧？额……一角？你脸色怎么？”
“……咳，恋次，直说吧，我感觉朽木她说的不像什么玩笑话……”
一角很显然相当不擅长这种话题，组织语言都组织得相当勉强，他一瞬间就想拉个射场或者弓亲什么的过来救场，顺便打死今早听到喝酒就屁颠颠出门的自己。
“……这不是玩笑话还能是什么……”
“那我说，你要是知道今天现世有个人穿过穿界门过来，你……”
“一护他过来了？他又来干啥？”
恋次一下站起来，几乎马上就要踏出瞬步，被一角一个猛拽按了回去。
“你急个啥？我只是打个比方！而且谁说那是一护了？”
一角觉得自己牙酸。
“行了就当作是我的问题吧！那我再问你，你能想象你和一护……那个……q、亲吗？”
恋次几乎是一瞬间想说当然不可能，临到嘴边却不知怎么的说不出口，他控制不住地在脑袋里描摹一护的唇形，想到自己对着那少年的嘴唇亲吻下去的样子，他就鬼使神差地红了脸。
这可真是奇怪，露琪亚之前明明也问过他这个问题啊？
“你以为朽木只凭几句诱导就可以凭空造成骚动吗？你说你俩病了不能接触，那你还急着去找他干啥？哎呀这种情情爱爱的我也不懂，但是瞧瞧你这表情，你根本就是意识到了吧？”
意识到了？怎么意识到的？意识到什么？
恋次脑袋里一片茫然，却很明显地感受到了坐立不安，他开始听不清一角说的话，看不清周遭的景色，四布的谣言里他跟一护纠缠不休，而大多数普通队员没见过那个橘子头，所以把一护说成各种各样的都有。
而谣言故事里唯一的共通点，就是总是他单方面争取，然后被耍得团团转。
“你知道一护的，既然你俩互相的感觉上半斤八两，他说不定还比你更早认识到了吧，那小子，不知道该说他迟钝还是敏锐……”
话说到这里一顿，一角和恋次同时感受到了某个不加掩饰的灵压，一时间看向某个方向，只是这一次，恋次没有冲动地直接站起来就跑。
“是一护啊……在往这边靠近的样子……”
一角感受着熟悉的灵压，喃喃自语道。
“今天真的谢了，一角，我得走了，我找一护那小子说点事。”
恋次稳当当地站起来，目光瞧着某人前来的方向。
“去吧去吧，下次喝酒就喝酒，别拿这种弯弯绕绕的东西来烦我了，还有，要谢就去谢朽木，我要是她早给你俩气死了。”
恋次身形一闪，看着好像是平静了点却还是急，没回他的话就消失在了原地，灵术学院教出来的瞬步四平八稳，没一会儿连远处闪烁的身形也没了踪影。
正好一角喝完壶里的酒。
瀞灵廷的地形，瀞灵廷的屋顶，看似不断重叠的每一道墙，恋次已经走了有几十年，每一个细节都早印在脑海里，他原本以为自己肯定会比一护更先找到对方，结果瞬步驱动之中，猛地和另一个高速移动的对象用力撞上，恍惚的视角里看见熟悉的橘黄色头发，只来得及用手背给对方的后脑勺做个缓冲，就压着对方坠落在了地面上。
“唔……”
即使这样，他整个人这么压上去也够一护受的了。
砸在地面上的手背并不会痛，从物理角度来看，他的身体显然更结实，如果是一护的脑袋这么撞在地上，虽然也不会有什么大碍，但是痛个半天肯定是难免了，
恋次稍微起来一些，两手撑起上身，低头一看，就见回过神的橘发死神完全笼罩在他的影子里。
有那么近。
砰咚。
他的胸腔里传来一声闷闷的回响，熟悉的窒息感开始在体内蔓延，他能感觉到呼吸变得不受控制，尤其当他望进对方眼中，和瞪圆了的瞳孔相撞的刹那，心脏就好像收紧了，被牵动，被扯动，就这样疼痛起来。
他知道自己打了退堂鼓，有点想逃了。
但是他没有逃，甚至把想要起身推开他的一护按住了，他分明可以看到少年眼里同他一样的退意，他知道对方和他正抱着一样的感受，要是逃走或者放任对方逃走，他们今天肯定就连架都不能吵了。
“一护！”
他听了好多奇怪的谣言，虽然那根本是无根的妄想，天空上起楼阁，荒谬得不值一提，可是在谣言的故事里，总是由他开始单方面地争取，然后才是狗血的剧情，最后他再被耍得团团转。
“我喜欢你！”
他喊得很卖力，比挥刀砍人还要用力，比街头骂架还要大声，喊出来的一瞬间他意识到自己是认真的，也是在那一瞬间他才真正察觉自己要说什么话，之前无论多少次只是觉得心里奇怪而向他人发问，他却是忘了审视自身了。
“……”
一护的双眼瞪得更大，他惊讶起来就是这个样子，皱着眉头还要瞪大眼睛，顺便嘴也闭得紧紧的，一张脸绷得不行，也不知道他脸上肌肉累还是不累，只是没有战斗时的那层阴霾，显得他稍浅些的瞳孔异常清亮，以至于恋次刚刚结束告白，就更加明了了自己到底喜欢这小子哪一点。
“……你不回答我就当你默认了？这就怕了啊一护，怎么样，要我来亲你吗？”
“……谁怕了！”
总算是重新看到少年脸上涌上倔劲，恋次就被揪了领口，把头拉得整个垂了下来，眼看要亲上了，又被顿住，他跟一护鼻尖抵着鼻尖，距离太近，他只能看到一护状似发狠的一对眼睛。
“我也喜欢你，恋次！”
“……你眼神有点飘，一护。”
“飘的是你！笨蛋！”
恋次知道自己肯定脸热了，他脑袋里只剩一护的呼吸拂过脸颊的感觉，还有一护的声音在近处振动的触感，他脑袋是一片空白的，他知道一护也是这样，因为现在两人的呼吸都是紊乱的，就像生了病发了热，他甚至怀疑自己在天堂。
至少告白的气势赢了一筹？
可惜两个没谈过恋爱的笨蛋已经不知道怎么思考了，就连姿势从刚刚起都不曾变过，恋次在充满了黑崎一护的声音黑崎一护的体温和黑崎一护眼睛颜色的世界里竭力挤出一点冷静的空间，可惜他根本已经不会想黑崎一护以外的东西了。
“……要……亲吗？
“……诶？”
“所以啊……你看现在，我可以就这么，亲下去……”
鼻子抵着鼻子眼睛对着眼睛，只要张张嘴，离对方的唇就几乎只有毫米之差，完全可以就这么顺势亲下去。
“那就……那就，亲、亲……吧……我来？”
“我来吧……”
一护的瞳孔在颤动，里头的光摇曳着，那是从恋次眼中反射过去的微光，恋次看到少年有些挣扎地眨眨眼睛，似乎是自己不愿向自己妥协，最后用力望他一眼，下了决心一般终于闭上。
好，好了，要亲了。
要亲了。
靠近点，就差一点。
就差一点。
大声喊出告白的男人一下子紧张得嘴唇发抖，他这样踌躇了好几秒也没能亲上去，最后忍不住脑袋上浮，想要深呼吸一口。
结果突然脑后劈来一股大力，把他的头用力撞向了底下的一护，嘴唇和嘴唇用力撞在一起的一刹那，他听到自己和一护的惊呼，还有青梅竹马那气急败坏的吼声。
“快给我亲啊笨蛋！”
在十次恋爱相谈之后，受够了笨蛋迟钝处男恋爱剧情的朽木露琪亚，终于忍无可忍，狠狠给了恋次后脑勺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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